但让西北快报极为生气的是，老王答应要带来全班人马，结果是来了一个光杆司令。

    而这件事情，更让西北快报，注意了一个人，那就是寒水石。

    此时，尚城国际的第二次开盘开始了。寒水石找来马一茗，给她商议了一项绝密计划。这天，当公司的人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这不是我的爱好，这你知道。我见文案就头大，静不下来。是你在罩着我。”

    寒水石笑笑：“曹野一直对你有好感。”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你可不要想多了，我对他可没有好感，我即使跳糟也不会到他那儿去。”

    寒水石说：“其实我想让你去。”

    马一茗很惊讶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不是要开掉我吧。”

    寒水石说：“哪会呢，是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。你知道我们这次尚城国际的单子问题出在哪里了吗？”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代理经验。”

    寒水石说：“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。我们从没这个经验，我们得承认这个事实，并且得迈开这一步。你是一个外向型的性格，也很喜欢做业务这行，你去他们那里做销售代表，不出两个月，你将成为销售经理，你很快就会把他们的那一套全学过来。下一步，你就是博奥公司的项目销售经理，这是你个人发展的一条好渠道。”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卧底？像‘无间道’？我怎么觉得这么可怕？”

    寒水石说：“你就全当跳糟，到时候再跳回来，只不过，这期间你的薪水照常发，我每个月帮你代领。”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让我想想，让我想想，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
    寒水石说：“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，这是你走向成功人生的很重要的一步。你知道一个销售经理的年收入会是多少吗？10万，至少。当你做熟后，你可以独立操盘，那时就会更多。”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你就别再下迷药了，你得让我想想。”她觉得像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，她下学这短短半年，可是长了不少见识，今天又要做商业卧底了。

    马一茗其实早就在策划部待不住了，她知道她不是这块料，但寒水石却一直认为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，让她留在策划部。尽管公司有很多人不理解，寒水石为什么会留下马一茗，有一次开会有人甚至质疑她是曹野的卧底，寒水石只是笑笑，让大家不要怀疑人。为此寒水石还受了不少人的指责，甚至有人认为他也喜欢上了马一茗。

    不知寒水石铺路就为今天。马一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，但知道寒水石指的这条路是一条不错的路，其实她自己也早想找一个地方去做房产销售的，她的不少同学都在做房产销售，并且不少人挣了大钱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她就告诉寒水石她同意了，她可以去做卧底。

    寒水石说：“你的侠义都超过了男人！”

    马一茗说：“这就是西北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马一茗很快办了辞职手续。

    临走时，寒水石交待她：“有一点要让自己明白，你不是卧底，而是跳槽。”

    此时正值尚城国际招聘销售人员。

    对马一茗的跳槽，曹野自然是喜出望外，他让马一茗当了销售助理，这样一可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殷勤，二可以钳制或平衡和新势力公司的势力。他不放心新势力，这个胡克钢也不是等闲之辈。

    随着尚城国际项目的启动，曹野的麻烦接踵而至，首先是报社三天两头催要广告费，户外公司催要材料费，曹野软硬兼施，但依然不凑效。最后，报社的人打听到，他们的广告费，已经批下来了，是曹野压着不给，就十分生气，最后，把这事情告诉了万年置业。万年置业公司一些领导对这曹野挪用资金感到震惊，他们以前虽对曹野和别人一起接尚城国际的单子有觉察，但一是顾虑他是张总的人，一是认为万年置业的项目尚未启动，万年企划也要有收入维持运营，就没有多说。而这次就不一样了，这是挪用资金。事情很快反映到张总那里，张总叫来曹野询问，曹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，最后说：“现在房地产公司拖欠广告费，是再普遍不过的事了，他们还是总得有求我们，尚城国际的项目销售走入正规后，这钱很快就可以还上。”

    刘总说：“如果在尚城国际做赔了呢？”

    曹野说：“这不可能，刘总你要相信我，再过两个月，就能见分晓。我们的提成是百分之三，一个月销售五千万，两个月一亿，我们的提成也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刘总见曹野这么说，觉得事已至此，也不宜闹大。否则，自己也很难以向大家解释。就告诉曹野，第一要摆平那两家公司，不让让他们再到万年置业要账，第二，必须保证什么时间把钱还掉。否则就拿他试问。

    曹野就和胡克钢商议，如何不让那两家单位要账闹事，最后他们分别约来两家单位的客户经理，告诉他们，虽然我们欠了你的钱，但我们绝不会赖帐，这是其一；其二，我们可以在尚城国际这个楼盘的宣传方面，给你们多做一些计划。

    两家单位得到这方面的好处，又限定了还款的期限，暂时也就不闹了。

    但尚城国际的销售并未向曹野他们预想的那样好，两个月很快过去了，销售也只完成了预想的一半。

    尚城国际的第二次开盘伊始，的确也引起来不少市民的关注，但不久，大家发现尚城国际的广告越吹越玄，越来越虚，对楼盘和开发商更加没底了。销售也逐渐冷清下来。

    尚城国际方面开始质询原因，并决定压缩狂轰滥炸的广告。

    两个月已经到期，款项并未按期收回，如果张总再怪罪下来，该怎么办？曹野和胡克钢开始商议对策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先支付一些欠款，只要让他们不再找上面，这事大家也就不会再管了。”胡克钢说。“剩余的钱，我们可以分期还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在张总那里就说，尚城国际销售的很好，但对账结款还要一个过程。”曹野说。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要替我们说话？”胡克钢说。

    “可他不缺钱，什么都不缺。他不是欣赏我们才愿意帮我们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千万不要让他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他的小女儿要出国留学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拿出10万元现金，今晚就去他家汇报工作。”

    在张总家，曹野告诉张总：“尚城国际在我们的操作下，真是起死回生了，如今销售势头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销售提成已经结了一小部分，我和曹野算了笔账，按比例各自分了些酬金。我们能有今天，多亏张总的厚爱。”

    张总说：“你们年轻人做事不容易，我别无所求，在我有能力的时候，能帮你们就帮些，但只要公司能顺利的发展，做大做强，别有那么多的麻烦，我就满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，一定。”两人连连应道。

    两人走的时候，曹野拿出一个袋子。

    “听说您的女儿要去加拿大留学，我们准备了一些路费。”说完，没等张总说话，两人起身就走出了张总的家。

    这两个月，寒水石一直关注着尚城国际的楼盘，他已经发现，尚城国际的广告宣传，有些让市民反感了，买房子，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，这种如此张扬的广告，怎么能卖掉房子呢？他的判断不断在马一茗那里得到了证实。他开始重新研究，尚城国际这个楼盘。

    转眼已是10月，乌鲁木齐的冬季又要来临了。

    尚城国际开发商与新势力代理公司的矛盾，逐渐激化了，楼盘销售不景气，曹野把责任推到开发商身上，说开发商在市场刚刚启动就压缩了广告。

    而开发商则说，按计划，广告投放已经早已超出预算。

    眼看到了冬季，曹野知道在这个季节，房地产销售也会渐渐地冷下来，他和胡克钢盘算着，如果开发商真的按合同来，到明年开春，也就是3月初，第一个合作期不能完成销售任务，甲方将有权终止合同。

    “但现在看来，已经不可能完成了。”曹野说。

    “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胡克钢告诉曹野，“我们得想些其他的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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